第二零五章 蛛网内,到底谁才是猎物? (第1/2页)
竹思思的房间中…
一只小蜘蛛躲在阴暗的角落中,足下还踩着一根蛛丝,那蛛丝连接着它已经织好的网,只要有猎物落入网中,它便可凭此第一时间感应到…
不知何时,一只小飞蛾一头撞在了网上,蛛网颤动,那蛛丝亦跟着颤动。
等待多时的小蜘蛛感受到了蛛丝的颤动,顺着网便爬了过去,毒牙刺入飞蛾体内,待那飞蛾不在挣扎,吐出蛛丝将其裹得严严实实。
那是它的猎物!
竹思思就坐在桌旁,一手托着腮,一手捻着酒盅,许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她那张妖娆妩媚的厌世之容上还挂着些许绯红。
而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面镜子…
那镜子中显现的画面,赫然便是徐伯清与依依、媛媛几个姑娘碰头的画面。
她就静静的喝着酒,看着那个臭男人或是神色凝重,或是眉头紧锁,又或是会心而笑,神色无喜无悲…
“这贼人还知道打探情报?”
其实在徐伯清踏入思卿坊的时候,就如那飞蛾落入网中似的,就已经被竹思思感应到了。
起初她看到那臭男人寻来时,心中还是有些惊慌的,甚至想着躲起来不见了事。
但冷静下来后仔细思量了一番,自己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躲他?
要论事,也是那贼人坏自己清白之身在前,是他对不起自己,要躲也应该是他躲!
况且沾了那般因果,也躲不了…
既然躲不过,不若……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最终她咬着银牙,既羞又恼的留了下来,寻思着给那臭男人一个机会,看他怎么表现…
再决定怎么对待他……
她就以‘猎物’的姿态,在暗中观察着真正的‘猎物’会以什么样的姿态而来…
当看到那贼人使唤依依等人,自己又出门买了支精美的发簪,一副胜券在握之态时。
竹思思抿着唇角,险些笑出声来。
她神色有些戏谑,又有些羞恼的轻哼一声,滴咕道:“这贼人莫不是把我当成了不谐世事的小姑娘?
认为一支发簪就能将我打发了?”
待看到那贼人重新回到思卿坊,而依依、媛媛等女儿也取来了酒水往自己的房间而来。
她目光微动收起桌子的镜子,随即拎起酒壶,随后仰起粉脖将壶中酒水尽数灌入口中。
紧接着面容一转,变幻成思卿坊鸨母的模样,装出一副醉醺醺的失神之态来,静待自以为是猎人的‘猎物’上门……
随着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依依的声音:“妈妈,依依给您送酒水来了。”
“你自己进来就行。”
“好~”
门外的依依脆生生的应了一声,随即将手中的盛有酒壶的托盘交给了身旁的徐公子。
徐伯清微微颔首,给她们打了个眼色后才推门而入。
见竹思思哪怕背对着房门依旧显现出一副酗酒买醉之态,他亦是暗叹一声,将房门合上后端着托盘走了过去。
“夫人何故酗酒?”
“你……”
竹思思听到声音,装出一副诧异的姿态看着突然出现在身旁的贼人。
她醉眼朦胧,却只是轻哼一声的转过脸去,冷声说道:“要你管?”
“嗯?”
徐伯清放下手中的托盘,坐在她身旁,正色说道:“夫人是我还未娶过门的妻子,我不管谁管?”
“……”
竹思思闻言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成你还未娶过门的妻子了?”
“就上次。”
徐伯清意有所指的笑道:“上次我说要明媒正娶的娶夫人过门,夫人不是没拒绝吗?”
“那我也没同意啊。”
“那我可不管,没拒绝就是同意了。”
“……”
竹思思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哪怕有了些心里准备也被这臭男人的脸皮惊住了。
她轻哼一声的想要取过酒壶,不曾想那贼人却突然出手,抓住了自己手腕。
“不准喝了。”
徐伯清抓住她的手腕,柔声宽慰道:“夫人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这闷酒有什么好喝的?”
“呵,说出来…闷酒…”
竹思思冷笑几声,神态戏谑的说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骗夫人什么了?”
徐伯清闻言一愣。
“你说我……”
竹思思醉醺醺的指着自己,说道:“是你还未娶过门的妻子?”
“对!”
“那我倒想问问,这世间有谁会把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扔在青楼大半年,期间音信全无?嗯?”
“……”
“嗯?”
竹思思见其神色讪讪不知如何作答,用揶揄的口吻说道:“怎么不说话了?徐伯清,徐大官人~”
“唉……”
徐伯清长叹一口气,神情诚挚的解释道:“夫人应该也知道,上次我离京时有任务在身,一别多日,对夫人是朝思暮念,每每想起夫人,无不牵肠挂肚。”
“……”
竹思思看着他真挚的眼神,诚挚的神情,心神不禁一乱,当即拍开他的手,抢过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水用以掩饰。
她喝完酒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冷哼的一声的质问道:“以你的身份,你要真有那份心意,为何一封书信都无?”
“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徐伯清神色讪讪地说道:“夫人应该也知道,我是西厂督主,是宫里的人,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宫中的身份…嗯…其实是个阉人。”
“咳咳咳……”
竹思思刚喝口酒水,听到他说自己在宫中的身份是个阉人后,瞬间便被那酒水呛着了。
“夫人,别喝了…”
徐伯清见状紧忙抢过她手中的酒壶,然后乘机帮其拍拍背,顺顺胸中气。
“你…你……”
竹思思见他满脸无奈的姿态,再也绷不住的笑出声来,秀眉一抖一抖的笑道:“你…你在宫中的身份是个…是个阉人?”
“此时说来话长,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和你说…”
徐伯清见她神色中多了些许笑意,说道:“我在宫中的身份是阉人,包括我那些下属也是这么认为的,这让我如何书信?”
他声音一顿,颇为无奈的说道:“难不成我一个‘阉人’,天天书信传到思卿坊?”
“就算你写不了书信,那回京后呢?”
竹思思闻言轻哼一声的再次将脸绷住,意有所指的说道:“你可别说你刚回京。”
“夫人你怎么就不肯信我呢!?”
徐伯清神色中也有些不耐,反问道:“我回京是有些时日了,但你认为我在闲着?那永和帝要举办水陆法会的事你不知道吗?多少修行之辈已经聚在京城伺机而动?”
他深吸一口气,将回京后发现大梁气运消失,京城中江湖术士作乱,妖魔鬼怪潜伏的事一一说出。
着重强调自己为天下苍生调查气运消失,为黎明百姓带西厂办桉两事。
什么抄裕王家,斩江湖术士,烧城皇庙,抓恶鬼,斗邪僧,不管有的没的,都将其讲述的跌宕起伏,凶险万分。
在他的话语中,他化身为见不得人间疾苦的大善人;
化身为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为桉件呕心沥血的好官;
化身为力排众议亲自监斩王爷,为民请命的清流;
化身为不愿和光同尘,进城皇庙斥骂一府城皇不作为,一心只为万世开太平的圣贤……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怅然若失的说道:“夫人,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愿遭雷劫加身!
”
他自问,这些事儿确有其事,只是这些事儿稍微艺术加工了那么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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