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一 以言杀人 (第2/2页)
伤折劳力?劳役代之?原来如此果然不是真正为怜悯子民
心中这么想柳立却咬住了唇面皮发紫
“第二诏以国税补贴天下农人你儒家暗中说我大乾重商轻农迟早有崩溃之日可对?其实不然我大乾是工农士商并重才是耕战之道宗守还是懂的农人收入微薄迟早人人去经常务工此乃大患既是如此那么孤就补贴金钱使农人能安心种地便是“
柳立一声冷哼心中却是震动不已
私底下他不止一次暗嘲这宗守与大乾国策
说此番即便大商不去征伐乾国也无需多久就会举国崩溃
却全不曾意想这宗守居然还有这样的办法以国税来补贴农人简直异想天开——
可如此说来这耕粮之患跟本就不可能成为乾国破绽
工农士商在这位国君眼中工农难道还在士商之上?
“第三诏天下仆工都需定下薪金基准限务工之时另还有那国税既然是取之于民自然也需用之于民孤将命内阁推行养老之金使天下工农不至于老年孤寡可享安宁”
柳立的目中再一次怔愕怎么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策国?
“无非是收买人心空耗国孥”
却见宗守那纯白气柱之内竟然生出了一丝金色气息依然是至纯至洁却更是堂皇正大使人一望就生出了甘愿臣服跪拜之意
上方龙凤再次交鸣龙吼雄浑凤鸣清冽
圣皇
柳立的目光再次收缩之前的宗守只是王圣明王者到此时此刻才真正可堪于上古三位圣皇比拟
可这宗守的国策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玄虚竟是使其气运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使这天地如此欢愉?使这国势如此鼎盛?
宗守则摇头让这个时代之人理解‘消费’这个概念实在有些困难
只有老而无忧这云界万民才会舍得花钱而不是省吃俭用把辛苦赚来的钱财藏在自家地窖瓦罐中发霉
儒家总说是要藏富于民可如此藏富又有何益?
大乾国富与其积于库中倒不如返还于民
“第四诏理清天下田亩官绅一体纳粮今日之后禁绝天下田亩交易由大乾朝廷出资购买平价贷卖给无地之民以均天下田土”
此时不止是柳力就连那云台真人也是浑身一震
这宗守难道就不怕得罪自己国内所有的权贵?就不怕人造反?
不对这宗守有何惧之?掌三百万不败雄兵甚至击败了大商被天下之民敬仰在大乾之内声威无二
如此国策使世人都为之受益世家豪强即便不满也无法抗拒这滔滔大势
再因儒门之故大乾境内受过圣人教化的豪强子弟多以脱离了大乾朝廷甚至暗中勾连大商
此时即便想要阻止也不可得今日战后反而要防宗守秋后算账清算卖国叛君之罪
均天下之田记得大商太祖起兵之时也曾提过
后来一统天下之后却不了了之
宗守的手段明显更为温和也更可行或者真的可能被他成功
柳立则是目眦欲裂已经想明白这四诏一出天下近九成的民心都将被一网打尽
这让他们儒家该如何自处?
这虽非焚书坑儒却比当年秦皇所为更恶毒了十倍
人心丧尽儒家如何还能自诩天地唯一正教
以目示之却见宗守的头顶那丝金色气芒竟而是悄然之间再增十丈
“而孤第五诏是招天下学者评论儒门诸子论儒家之功评儒家之过审儒家之学”
语音一顿宗守的唇角浮出了残酷的笑意:“自然还有今日殷御令这妖道以三千童子行此邪术你雪斋居士袖手旁观视而不见之事却不知这天下苍生会如何评价?”
那殷御浑身一震双拳紧握这宗守是欲使大商使他殷御被天下万民唾弃么?
柳立更是唇角一丝黑血溢下失魂落魄最后一声惨笑
“好一个圣君真是字字诛心我柳立真乃是儒家罪人的确是错了大错特错——”
竟而是自己以剑吻颈剑光一闪柳立的头颅就在血光中栽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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